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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尔位于法国与比利时的边境,从伦敦乘坐欧洲之星火车仅需90分钟,这是一座分为两半的城市。
从繁忙的里尔欧洲站可以看到现代化的一半,那里有许多相当缺乏灵魂的现代建筑,然后是老里尔 (Vieux-Lille),距离那个繁忙的火车站约20分钟步行路程。这个历史街区的特色是17世纪的砖砌联排别墅和鹅卵石步行街,位于大型中央广场大广场 (Grand Place) 以北,广场上博雷加德街 (Beauregard Row) 沿线有着独特的佛兰德建筑。在老里尔,几乎每隔一个地址就是一家酒吧、咖啡厅或餐厅。
建筑揭示了很多信息。首先,它炫耀性地展示了这座城市昔日的财富,当时里尔是纺织贸易的中心,直到1914年。市民们乐于将赚来的钱花在美化市中心上。
老城区已经成功适应了现代时代。老联排别墅现在拥有各种可以想象的零售品牌,既有独立品牌也有全球品牌,我30年前享用过的前拉于伊特里耶尔餐厅 (La Huîtrière) 的老装饰艺术门面现在成了路威酩轩 (LVMH) 帝国的一个分店。鹅卵石街道很适合步行,尽管汽车和自行车交通疯狂地"蛇形穿行",但就像前一周在牛津一样,人行道似乎不够宽,无法容纳行人的数量。
为了应对日益增长的游客数量,越来越多的餐厅涌现出来,它们有着某些共同特征。在该地区缺乏本地顶级厨师的情况下——里尔只有一家米其林一星餐厅——似乎不缺乏年轻、有抱负的厨师/餐厅老板。这是非常令人鼓舞的。
但在试图找到一家合适的餐厅用餐时,我也发现了两个独特的因素:很少有餐厅(如果有的话)在晚上提供单点菜单;品尝菜单在餐厅中似乎是必需的(与许多更休闲的地方相对)。另一个共同因素,至少在一年中的这个时候,是餐厅代金券作为礼品的普遍性。我访问的每个餐厅网站似乎都在推销礼品代金券。
然而,它们最显著的特征,当我们从氛围浓厚的酒店埃尔米塔日甘图瓦酒店 (L'Hermitage Gantois)(我会推荐)步行去吃晚餐时变得明显,就是它们的布局。所有建筑都又高又窄——不完全适合改造成21世纪的餐厅,在那里每个人都喜欢看和被看到。每家餐厅似乎都依赖至少一段,通常是几段陡峭的楼梯,连接厨房和顾客。每个餐厅老板如何处理这种连接性很大程度上说明了他们对顾客的态度。
在我们午餐时间步行到大广场时,我们偶然发现了辛帕 (Sympa),这对于任何说法语的地方来说都是一个诱人的餐厅名字。它位于天然酒吧勒普雷桑图瓦尔 (Le Présentoir) 旁边,两家都在步行街前面摆放了桌椅。(在里尔,户外用餐和饮酒似乎是一种流行的消遣。)
在辛帕内部,右边陡峭的楼梯被证明是许多楼梯中的第一段。上面是一层桌椅,它们之间的空间比底层的稍微宽敞一些,还有两段楼梯:一段通往厨房(我们的服务员必须从那里下来,双手拿着多达三个主菜盘子),另一段通往更多桌子和餐厅传菜升降机的着陆台。
除了名字之外,吸引我们的是外面的手写菜单,然后是我们桌子旁边黑板上的菜单。菜单简短但经过深思熟虑,有高度季节性的菜肴,适合外面寒冷、灰暗、潮湿的天气。我选择了南瓜汤配烤榛子,然后是韭菜鸟蛤意大利面。JR (JR) 点了芹菜根雷穆拉德沙拉和甜菜根鞑靼配熏鸭和波特酒冻。
她很满意,我的两道菜都很美味,第一道辛辣而奶香浓郁,第二道分量充足,装满了带壳和不带壳的鸟蛤。但接下来的菜显示了顶层的明确创意。
从童年起,我就对柠檬蛋白酥皮派情有独钟,或者在里尔叫做柠檬蛋白酥挞 (tarte citron meringue),但端上来的,连同要求的几把甜品勺,是一个高度个性化的诠释。一个圆盘,铺着顶级甜酥皮,填满柠檬蛋奶冻,然后顶上挤花的奶油蛋白酥,刚从烤炉下取出,所以顶部烤得很好。太棒了。
我们两人的账单只有53欧元,包括分享的一杯当前啤酒的几口(精酿啤酒在里尔很重要)。辛帕唯一的失望是他们草率的酒单。这是一个喝水或啤酒的地方。我向JR提到我们会去隔壁的酒吧来弥补这种不寻常的节制。
JR走在我前面进入酒吧,被一个穿着围裙、前额扎着发髻的年轻人迎接,在看似空荡荡的餐厅前面。她问是否可以点一杯酒。不行,他迅速回答。"我们是餐厅",他宣布,于是世界领先的葡萄酒专家之一在里尔的一个午餐时间被拒绝享用她心爱的饮品。
那天晚上,穿越老里尔的20分钟步行证明是开胃剂,我们饥饿地到达了我们选择的餐厅红酒吧 (Rouge Barre),另一个品尝菜单专家,这家由厨师史蒂文·拉蒙 (Steven Ramon) 拥有。它的酒单也令人印象深刻。
我一直知道,作为餐厅老板最难实现的事情之一就是说服顾客离开主楼层,到楼上或楼下就座。他们觉得自己被带到了某个二流的地方,一种西伯利亚。
我提前预订了,晚上7点40分,餐厅开门仅10分钟后,底层几乎是空的。完全可以看到建筑远端的开放式厨房,厨师们在那里努力工作。
但我们三人被带到楼上的一层,除了一桌三人显然与女服务员很熟悉外,这里是空的。在这一点上,我应该要求被移到楼下,但我不知道这一层会保持空荡荡——而且由于我们刚从寒冷的夜晚进来,我们最初没有注意到暖气没有工作。
我们被安排在一张法国老地图下的桌子(在地图上朗格多克被标记为驴子和毛驴的地区),并被展示了饮品单、菜单,最终是丰富的酒单。经过一些讨论——我们的聚会包括两位葡萄酒大师——女服务员推荐了来自加吕什酒庄 (Domaine des Galuches) 的2020年希农老藤 (Chinon Vieilles Vignes)(39欧元)。这是我们不知道的酒,但我们被保证它新鲜清淡,与我们前三道以鱼为主的菜肴很配。一位知识渊博的年轻人给我们端来了酒,他赞美了这款酒并赞扬了葡萄藤的年龄。但这款酒很厚重,口感粗糙,有点强硬,即使在我们要求醒酒之后也是如此。令人失望,但像酒单的其余部分一样,价格并不过高。
然而,五道菜的菜单远非令人失望。所有菜肴最引人注目的不仅是艺术性,还有外观和所有菜肴中固有的令人惊讶的质地对比:熏黑线鳕配牛肝菌浓汤;洋蓟和龙蒿配红鲻鱼;萝卜配野生鲈鱼;西兰花和榅桲配兔肉(如上所示)。所有这些都判断得很好,分量也是如此。
尽管有酒的问题,这本应该是一个愉快的夜晚。但坐在一个安静、几乎空荡荡、凉爽的房间里,当另一桌的人出去抽烟时变得更凉,这并不有趣。另一桌三人被安排在我们附近的桌子,但他们抱怨缺乏暖气(女服务员为此道歉),被安排到楼下的另一张桌子。我不情愿地支付了227欧元的账单,觉得餐厅应该付钱给我。
在我们回去的路上,辛帕看起来繁忙、温暖而舒适。我确信,如果暖气正常工作,红酒吧会让许多游客满意。
辛帕 (Sympa) 26 Rue Pierre Mauroy, 59800 Lille, Belgium. 周二至周六营业。
红酒吧 (Rouge Barre) 50 Rue de la Halle, 59800 Lille, Belgium; tel: (0)3 20 67 08 84. 周二至周六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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