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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拉·卡特纳 (Laura Catena) 博士是阿根廷卡特纳萨帕塔酒庄 (Bodega Catena Zapata) 的总经理，拥有自己的卢卡 (Luca) 和拉波斯塔 (La Posta) 品牌，同时也是卡特纳葡萄酒研究所 (Catena Institute of Wine) 的创始人和董事会成员。她还在旧金山从事急诊医学工作28年，著有三本书和多篇文章。她是家族第四代在门多萨 (Mendoza) 酿酒的传人，于1995年加入父亲尼古拉斯·卡特纳萨帕塔 (Nicolás Catena Zapata) 的酒庄。多年来她获得了许多荣誉，包括2023年首届老藤英雄奖，目前担任葡萄酒与烈酒教育基金会 (Wine & Spirit Education Trust) 的名誉主席。
维多利亚 您的家族从事葡萄酒行业很长时间了吗？
我来自一个第四代意大利家族。我的曾祖父尼古拉·卡特纳 (Nicola Catena) 从马尔凯 (Marche) 来到阿根廷，怀着种植葡萄园和酿造自己葡萄酒的明确愿望，因为他的父亲和祖父在意大利酿酒。我出生在门多萨，我父亲在我出生时就开始与他的父亲一起工作。但我父亲不确定他是想成为经济学教授并试图拯救阿根廷经济（我很高兴他没有这样做，因为那会相当困难！），还是想与他的父亲和酒庄一起工作。
我从小就跟着父亲和祖父去酒庄；我记得酿酒是男人的世界。我父亲总是平等地鼓励我、我妹妹和我哥哥努力学习，对男孩和女孩没有更高的期望，这在当时是很少见的。在那个时候的阿根廷，观念是如果你是男人，你需要一份高薪的好工作，如果你是女人，你需要一个好丈夫。这并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但我父亲有很高的期望。最终我祖父更可能带我哥哥去葡萄园，而我会照顾狗。那是我进入酒庄的"侧门"，和我祖父一起闲逛。但酿酒是为男人保留的，在我这一代，那是我哥哥的事。
您还记得开始对葡萄酒着迷的关键时刻吗？
老实说，我没有打算去家族酒庄工作。我学医，想成为一名游历世界各地帮助人们的医生，我在某种程度上做到了。我确实有医生的职业生涯，但总是兼职，因为我也在为酒庄工作。当我上学时，我不认为酿酒的人在世界上产生重大影响，因为对我来说，那些工作是教师、医生——你必须为他人服务。
但今天我管理着我们的酒庄，它提供的工作提升了阿根廷葡萄酒的地位，我们通过所有的研究帮助整个地区，并与大家分享。然后还有葡萄酒给人们带来的快乐。老实说，我认为作为酿酒师比作为医生产生更大的影响。当时我以为我会喝家族的葡萄酒而不是酿造它们。然而，我决定想与父亲一起工作的那一刻是当我开始与他一起去法国时，因为他想了解竞争对手。我从很小就学法语，在葡萄酒世界这很有用。他邀请我作为他的翻译，我爱上了品酒。我仍然认为我会成为一名医生。最后，我父亲要求我去参加这个葡萄酒活动，纽约葡萄酒体验 (New York Wine Experience)。他说，'劳丽塔 (Laurita)，这里没有人说英语，你必须去。'所以我设法调换了一些医院的班次，出现在纽约，我们是唯一的南美酒庄。
我记得站在我的展位上，人们走过看到阿根廷就被忽视了。在1990年代中期，都是法国、意大利和西班牙。我看到我父亲将阿根廷放在葡萄酒地图上的梦想几乎是不可能的！我打电话给他说，'爸爸，我必须来帮助你，因为你需要很多帮助。'当然，我作为年轻人的傲慢显现出来，我父亲很兴奋！我想他几乎会立即让我负责酒庄。
告诉我们您在大学学习医学的决定。
我喜欢科学，我喜欢人。这是一个很好的职业，因为你有即时的满足感。你也会看到很多痛苦，但你可以对人们的生活产生重大影响。另外，我做急诊医学，所以你会遇到带着受伤孩子的父母。父母很害怕，孩子在哭，在一个小时内我治好了孩子。我治好了父母。每个人都很高兴。这是最不可思议的感觉。
酿酒需要更多的耐心，因为你必须在葡萄酒真正变成优质葡萄酒之前进行调配，那需要10到15年。你还必须研究和学习，等待一段时间看葡萄酒是否能很好地陈年。我喜欢医学，因为感觉我一直在产生影响，每天，每分钟你工作的时候。我实际上对我父亲说，'爸爸，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葡萄酒这么棒？'因为它是科学而且有人。他说如果他告诉我去和他一起工作，那么我现在就不会和他一起工作了。重要的是我自己来的。这是我与其他家族酒庄讨论过的事情。你应该等待人们自己来。
现在我只做葡萄酒，已经停止当医生，因为我父亲不想工作那么多，我在阿根廷和世界各地有很多工作要做。我不知道我以前是如何同时管理医院班次和酒庄的。我要说的一件事是，我友好地过渡到家族酒庄，因为在此之前我有自己独立的工作，我对自己负责，我有好老板和坏老板。这教会了我很多关于如何成为老板以及我现在作为老板不想做什么。能够在不同的职业中成为员工，看看那是什么样的，什么是困难的，这真的是一种特权。
您在1995年加入家族酒庄并立即成立了卡特纳研究所。为什么？
从1980年代末和1990年代初开始，我一直去门多萨品尝葡萄酒。那时，我在哈佛 (Harvard) 学习生物学本科，然后在斯坦福 (Stanford) 学医。所以，是在暑假期间我会去门多萨品尝所有的葡萄酒。但正是在那次纽约体验中，我意识到世界各地的葡萄酒有多好。我对我父亲说，'你知道，如果我们想酿造这种水平的葡萄酒，我们需要做很多研究，因为我们的地方与其他地方如此不同。'我们有这种精细的山地气候，不同的土壤和当时没有人了解的马尔贝克 (Malbec) 品种。
它必须是好的研究，控制良好，这样我们才能得出结论。我想去酒庄工作的部分原因是做那项研究。我对销售葡萄酒或商业方面一无所知，所以研究是我真正能贡献的唯一事情，因为我做过医学研究。一旦你知道如何做研究，你就知道如何设置实验。
您的父亲在将阿根廷葡萄酒推向世界地图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您对承担他的衣钵有何感受？
我们都是悠久历史中的一步。我的名字卡特纳 (Catena) 在意大利语中意思是"链条"。我把历史、家族和多代人看作是这条长链中的一个小环节。人们经常问我有这样一个非常著名的父亲是什么感觉。我父亲非常聪明。当我听他说话时，每次都感到困惑——他如此聪明，如此深思熟虑，如此出色。我不是那种想着我会像我父亲一样伟大吗的人？我在继续他的愿景，即酿造能与世界最好的葡萄酒并肩的阿根廷葡萄酒，我唯一的贡献是，不是现在就做到这一点，而是我说让我们再做200年。我们家族在阿根廷酿酒120年了，如果算上意大利的酿酒历史，总共大约200年。我们能再做200年吗，同时提升整个地区？因为这是我父亲愿景的一部分。
我觉得我对整个地区的愿景更加痴迷，因为我真的认为我们在卡特纳所做的工作——提升马尔贝克的声望，用这些像尼古拉斯·卡特纳萨帕塔这样的赤霞珠 (Cabernet Sauvignon)–马尔贝克混酿，这些是可陈年的，用单一地块马尔贝克，保存马尔贝克大规模选择的工作——会对世界失去，因为它们在欧洲不再存在。所有这些可持续发展和生态系统的工作都在努力保护乡村文化。有这么多人离开乡村去城市。所有这些工作几乎就像我是医院里的医生。这不是关于我的头衔，而是关于来医院的病人。我如何为他们每个人做正确的事，解决他们的问题，让他们好起来。我需要确保这个家族酒庄和这些葡萄园都得到保护。我基本上是一个工人，这个链条中的又一个人。在这个链条中，所有卡特纳家族的人都与我一起，他们正在工作或过去工作过，或将来会工作。我真的把我们作为人的角色看作是系统的一部分。我与土壤中帮助根部吸收水分的那个小微生物没有什么不同。
您将您的书《马尔贝克我的爱》(Malbec Mon Amour) 不仅献给"门多萨的土地及其居民"，还献给"蜜蜂、猫头鹰、臭鼬、昆虫、植物和微生物"。正如您所说，这是一个有许多相互关联参与者的生态系统。
它们同样值得。我们是这些人类统治者，这是事实——我们必须接受这一点。为了留在这个地球上，我们需要确保围绕我们的所有这些自然都留下来。我实际上是这个智库的一部分，人们在谈论如何保护老藤以及如何通过土壤中的碳吸收进行再生农业。我认为酿酒师和葡萄栽培师正在发挥真正的领导作用。
另一件事是问你还消费什么其他东西并放入你的身体，它来自世界如此多的不同地方？如此多的人把他们的整个生命投入其中。这就是葡萄酒仍然如此受欢迎的原因，因为我们人类寻求与地球连接，通过葡萄酒你与世界各地的地球连接。
2013年，卡特纳葡萄酒研究所帮助开发了阿根廷第一个葡萄园可持续发展协议。为什么？
我有一个客户问我，你的葡萄酒是可持续认证的吗？我记得想着哇，我读过关于可持续发展的内容，但我们在卡特纳有认证吗？这是在2000年代初。我打电话给我的葡萄栽培主管，问这是否值得研究。但那时没有人在做任何事情；只是谈论。我的人生理论是，如果某件事没有被做过，我需要去做它。这是我父亲教导的一部分；他做了很多没有人做过的事情。他在人们说葡萄不会成熟的地方种植。当人们拔掉马尔贝克并用赤霞珠替换时，他决定酿造优质马尔贝克。我的意思是，如果他没有做出那个决定，今天的阿根廷会发生什么？
所以我说让我们创建一个规范。我们收集了来自欧洲、新西兰、智利、加利福尼亚的规范，意识到这些都不能应用于我们，因为我们有完全不同的气候。例如，在加利福尼亚，他们想保持森林，因为他们有所有这些松树，但在阿根廷，我们有一个裸露的地面，更像沙漠。我们有住在地下的猫头鹰。为了支持鸟类栖息地，我们必须做与他们在加利福尼亚不同的事情。我们必须研究几年才能提出这个可持续发展规范，然后我们让我们的葡萄园获得认证。我说这太没用了！这只适用于我们——我们需要让其他人使用这个规范！所以我们与阿根廷酒庄 (Bodegas de Argentina) 合作，他们有一个技术委员会。然后我们将其提供给整个阿根廷。现在有超过100家酒庄参与，我们继续让越来越多的人加入。
这个规范最美妙的事情是我们现在与其他酒庄一起在大项目上合作。在阿根廷的旧时代，我们与其他酒庄是朋友，但除了大型活动外不会经常见面，很少看到酒庄在大挑战上合作。这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合作的平台。我们现在在瓶子重量、葡萄园健康、葡萄园病毒方面工作。我们为酒庄做了整个培训项目来了解缺水问题。它给了我们一个与其他酒庄合作的平台，这是可持续发展规范最有趣的部分。
作为家族企业如何改变您对可持续发展问题的方法？
我认为有这样一种感觉，你在考虑至少要让世界保持你发现它时一样好的地方。希望不会更糟。如果你能让它成为一个更好的地方，那太棒了。但考虑到气候变化和正在发生的所有事情，这不太可能。我认为绝对有这种对下一代的感觉。在卡特纳，很多团队成员来自门多萨。这是阿根廷有点不同的地方。大多数人不会离开去其他地方。在阿根廷，很多在卡特纳工作的人的孩子会留在门多萨并在那里工作。现在我们有这些家庭的多个孩子在酒庄工作。对未来的感觉与我们整个团队共享。我们的200年愿景深深植根于每个人心中。
我曾经有一个来自法国的人评论我们有夫妻在酒庄一起工作的事实，说这一定很复杂。我们有很多这样的夫妻，而且很有效。通常，他们不在同一个部门工作，但我们有一个女人恰好是她丈夫（以及团队中其他人）的老板，那是我们最好的团队之一。他们结婚大约20年了。我认为在阿根廷发生的事情在世界其他地方不会发生，而且很有效。
您的阿德里安娜葡萄园可能是世界上研究最多的葡萄园。请解释一下。
我会谈论蒙杜斯巴西勒斯 (Mundus Bacillus)，这是马尔贝克，就在葡萄园的中心。我们总是从那个区域得到最好的葡萄，它们尝起来最好。这是一个1.5公顷[3.7英亩]的小区域。阿德里安娜葡萄园是一个古老的干涸河床，所以它有多种土壤。我们意识到的一件事是我们需要将葡萄园细分为不同的区域，因为有些有更深的土壤，保持更多水分，需要与其他非常多石的区域不同的覆盖作物。我们意识到的是，我们需要了解土壤和土壤中的微生物以及植物的行为，以便知道如何处理每个地块。所有这些对每个地块的关注都产生了更好的葡萄酒。
这不是我们发明的。例如看勃艮第 (Burgundy)，他们有如此精心的葡萄栽培。有些地块确实能酿造更好的葡萄酒——这是自然和葡萄酒的事实。举个例子，对于蒙杜斯，我们做了微生物研究，因为有人说它太干燥了，土壤中不会有微生物。我们在土壤中有这么多微生物！我们实际上发现了两种生活在根部内从未被发现过的细菌品种，所以我们将它们送到瑞士的一个注册处。这个地块有非常浅的土壤，有很多石灰石；对葡萄藤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有压力的地方。这也是一个有机种植的葡萄园，所以我们必须非常小心如何保护那些微生物。我们最终在放入豆科覆盖作物后再次研究它们，我们也尝试什么都不做。（这有时效果很好，只是让野生覆盖作物生长。）结果豆科覆盖作物效果好得多，我们可以更好地控制它。葡萄园看起来更健康。所有这些花了大约10年时间，这是首先意识到我们确实有很多微生物，然后测试两种不同的覆盖作物，然后看到微生物增加，然后看到这导致了更好的葡萄酒的结果。
戴着您的医学帽子，您在人体生物学和葡萄藤生物学之间看到什么相似之处？
微生物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因为我们发现微生物对我们的消化和保护我们的皮肤非常重要。如果你消除你的微生物群，你患心脏病和许多癌症的风险更高。如果你服用太多抗生素或你吃得不好，这可能会发生。我认为我们在葡萄园看到类似的事情：当你有健康的土壤和大量的微生物时，你在酿造更好的葡萄酒。这是一个很大的相似之处。
我认为医学也是艺术和科学的结合。我总是说，作为一个有经验的医生，当你走进一个房间时，你知道一个人是否生病。我认为在葡萄园有一个相似之处，你可以测量水分和进行测试，但找出问题所在的最好方法是询问管理那个葡萄园10年或20年的人。那个人知道，他们接受你甚至无法写下来的线索。他们凭直觉行事。在葡萄酒和医学之间有很多关于直觉的相似之处。它们都是具有高水平直觉的科学领域。
您对企业未来20年和未来50年的雄心是什么？
在阿根廷正在发生的事情之一是水资源短缺。门多萨，就像阿根廷的加利福尼亚，主要的葡萄酒产区，水资源有限，冰川每年的水都在减少。我们的葡萄园土地仍然人口稀少，所以我认为我们可能更安全一些，但绝对有水资源短缺。所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之一是在阿根廷北部的萨尔塔 (Salta)、拉里奥哈 (La Rioja) 以及巴塔哥尼亚 (Patagonia) 种植葡萄园，那里有不同的农业水源，与水竞争的人更少。
真正令人兴奋的不仅仅是我们将从这些地区酿酒。还有我们能为那些地方的人们带来什么。其中一些地区不如门多萨富裕。如果你能为这些地方带来经济可行的作物和像葡萄酒这样有趣的东西，你可以做出改变。当我在阿根廷各地旅行时，我喜欢与那些与我们家族合作多年的人交谈，他们告诉我关于我祖父的事。我记得遇到这个非常老的男人，我有点担心他工作，所以我问他的老板。老板告诉我，当人们问关于退休的事情时，这个男人会很不高兴，因为他想工作到最后一天。这对他来说很可怕，因为他认为他被推开了。他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好的工人。正是这样的故事让我想到，我能为这个人提供这份让他们如此快乐以至于不想退休的工作，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在早期担任总经理时有什么挑战需要克服吗？
当我第一次开始去葡萄园时，我感觉很好，因为对我来说那是生物学。那是我学的，我理解研究，我理解葡萄藤。我实际上上了很多植物生物学课程，因为我觉得它很迷人。我记得有一次我和我们的葡萄栽培主管一起去，他是这个很棒、很有魅力的人。我确信他被我这个医生、老板的女儿出现并问很多问题所困扰。我在说诸如'这里的控制不是很好，土壤看起来不同'之类的话，我记得他看着我说'你知道，劳拉 (Laura)，我们在营销方面需要很多帮助。我认为你应该去营销部门工作'。我记得想着，'天哪，什么是营销？我是医生。我是科学家。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忽视了它，现在[我意识到]营销是一个与当医生一样困难的职业，也许甚至更困难。销售葡萄酒不是一项简单的任务。你必须了解葡萄酒饮用者、葡萄酒贸易，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法律。现在当我回顾时，我觉得[那个建议]很荒谬！所以我认为有一点偏见，认为女性应该在某些传统角色中，如公共关系和营销。但当然，女性在一切方面都很好！有一种感觉，女性应该在行业的那一边，而不是在生产方面。今天我们在生产方面有很多女性。我参与一切，但我最喜欢的是葡萄栽培。
我们应该从卡特纳萨帕塔酒庄在未来几年期待什么？
我们有这个绰号为"超音速"葡萄园的地方，那里我们保存着马尔贝克、博纳达 (Bonarda) 的所有多样化选择，甚至一些霞多丽 (Chardonnay) 的选择，它们现在是新西兰和澳大利亚的主要高质量霞多丽。我们有赤霞珠选择，我们有克里奥拉 (Criolla) 选择（我们的本土葡萄）。这个地方非常美丽，你开车到那里没有房子，只是偶尔的马或狗。然后最终你会到达，有一个家庭选择住在这个非常偏远的地方，他们如此致力于保护所有这些老藤的项目。家庭中的多个人在这个葡萄园工作。房子很华丽，有果园，他们拥有大约一百万只狗。然后是一排排的葡萄藤，都有标签——就像葡萄藤博物馆。
我对这个项目非常兴奋，因为我们有做它的愿景，但似乎很困难，因为我们必须对所有这些葡萄藤进行测试。这里种植的葡萄藤实际上没有病毒，我们已经测试了它们所有。超音速葡萄园只种植了一半，另一半的工作将需要另外10年。仅仅是我们有这个地方的事实，就像我们建造了一个博物馆，里面有艺术品，它在蓬勃发展。
这个地方必须远离其他葡萄园，因为有可能带来疾病的载体。如果你想想新冠肺炎 (COVID)，它传播如此之多的原因是因为自然和人类生活得很近。嗯，葡萄园也是一样的。
您对下一代进入家族企业有什么想法？
我哥哥酿造自己的葡萄酒。我妹妹现在和我一起工作，这太令人兴奋了，因为她是历史学家。如果人们问你应该学什么来进入葡萄酒行业，我认为历史是完美的领域——她有很多想法。我父母有八个孙子孙女，到目前为止，我的一个儿子已经酿酒几次了。他已经用黑皮诺 (Pinot Noir) 酿造了桃红酒。他的目标不是酿造桃红酒，但因为他没有浸渍葡萄酒足够长时间，实际上变成了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美味桃红酒。所以，他对这个生意有些兴趣。
另一个儿子在攻读化学博士学位，他想做制药，所以我想那与葡萄酒非常相关。我采用我父亲的方法。但在这里[在索诺玛 (Sonoma)——在一个研讨会上]我遇到了南非创世酒庄 (Creation winery) 的所有者卡罗琳 (Carolyn) 和JC（马丁 (Martin)），我很羡慕他们，因为他们的儿子已经是酿酒师，他们的女儿也将在酒庄工作。现在我感觉，哦不，我父亲只是让他们做自己的事情并自己回来的方法是正确的吗？我有一个紧张的时刻，因为到目前为止，我没有下一代，但希望我会像我父亲一样幸运。
除了门多萨，如果可以的话，您会在哪个地区酿酒？
我父亲希望我们在加利福尼亚酿酒，因为他认为阿根廷在经济上风险太高。我个人觉得你只能在一个地方酿造世界上最好的优质葡萄酒。你必须一直只想着那个，每天，每个周末，每个假期。如果你不是一直在想你的葡萄园，你就不会酿造世界上最好的葡萄酒，这是我们的目标。我很想在意大利酿酒。我有意大利护照，我说意大利语，我在意大利度过了很多时间，我喜欢它的一切。葡萄酒的浪漫伴随我到处走。我看到葡萄园就恋爱了。现在，我在索诺玛的这个研讨会上，昨天我们在看老藤，我站在它们旁边想着，我太爱你们了。我基本上会很高兴在世界上几乎任何地方酿酒。不过我不打算这样做。我在阿根廷酿酒。
最后，您会给担任总经理职位时的年轻自己什么建议？
我觉得我是个乐观主义者。我有点像伏尔泰 (Voltaire) 的康迪德 (Candide)：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合理化为什么坏事发生是好的。不过我确实希望我在酒庄和葡萄园花更多时间，因为一旦我开始为家族酒庄工作，我最终不得不旅行很多。在过去的三十年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飞机上。我有年幼的孩子，所以我会跑来跑去机场，回来，去医院工作。酒庄和葡萄园的工作非常沉思。每年我都会做一天的收获，因为我想在葡萄园里，我想亲身体验那个年份。所以，是的，我希望我在旅程开始时在酒庄花更多时间做劳动。但在某种程度上，我不会改变任何事情。
所有图片由卡特纳萨帕塔酒庄 (Bodega Catena Zapata)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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