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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份菜单,一份来自纽约西8街的什莫内 (Shmoné)(希伯来语中"八"的意思),另一份来自伦敦繁忙的老街环岛的利利恩布鲁姆 (Lilienblum)(特拉维夫的一条街名),都展现了以色列厨师兼餐厅老板埃亚尔·沙尼 (Eyal Shani) 的创意才华。左边那份从大西洋对岸带回来的菜单,比起它在伦敦的对应版本显得不那么完美。
它们都实现了任何菜单的主要目标,那就是让顾客脸上露出笑容。如果做到了这一点,那么餐厅就获得了一个容易赢得的优势。我第一次看到什莫内 (Shmoné) 的菜单时就笑了,虽然是轻声的。我从未见过将菜单分为小麦、大地、海洋、动物和甜蜜生物的做法。我对绿蒜意大利面的前言感到会心一笑:"终于是春天了"。我喜欢他们为一道绿色沙拉使用不同字体,并承诺"当你吃这道菜时,不会有哪怕一秒钟的无聊"。都很有趣。沙尼 (Shani) 显然很享受菜单写作。
我对以色列人不抱有太多谦逊的期待,所以当我看到关于他的鰤鱼刺身"日本厨师会为此杀了我们",以及那道"让我想起自己是个天才"的融化小牛脸颊肉时,我又笑了。我还喜欢这份菜单正确标注了日期;在右上角向其灵感来源致敬;并且在底部不仅列出了厨师纳达夫·格林伯格 (Nadav Greenberg) 的名字,还相当特别地列出了"女餐厅老板"塔利亚·阿维萨尔 (Talya Avisar) 的名字。
相比之下,利利恩布鲁姆 (Lilienblum) 的菜单似乎有点乏味,尽管在"你将吃到的最好的鹰嘴豆泥拼盘"中有一丝虚张声势的味道,虽然沙尼 (Shani) 得到了认可,但没有提及厨师奥伦·金 (Oren King)。他们选择的字体似乎有点死板,有点过于正式。
但这两家餐厅在带来愉悦感方面的最大差异在于空间本身,这种差异因我们造访当晚截然不同的天气而更加突出。
当我在周一晚上在西8街与朋友们会面时,我们仿佛置身于地中海沿岸的任何地方。虽然是五月初,但天气温暖,近乎潮湿,我们一走进去就脱掉了外套。什莫内 (Shmoné) 人满为患,热切的顾客坐在开放式厨房周围的吧台座位上,厨房里火花四溅。天花板很低;灯光是半工业风格;桌子紧挨着。这绝对是一个值得去的地方。
相比之下,我们周二晚上造访利利恩布鲁姆 (Lilienblum) 时的天气再"阴沉"不过了,正如苏格兰人会说的那样。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在下雨。天空从灰色转向黑色,被现在遍布这一地区的高大灰色建筑物衬托得更加威胁。这个伦敦地点位于一栋现代建筑的底层,是一个大型开放空间,有开放式厨房,桌子在远端的花园外面,当阳光明媚时,那里一定是个可爱的区域。
另外两个因素不利于这个空间。首先是天花板太高,无法营造温暖感。其次是灯光太暗。通常情况下,签署餐厅空间租约应该遵循买房的黄金法则:在最糟糕的日子、最糟糕的光线下去看。如果你仍然爱上它,那么你将永远快乐。
两家餐厅布局的差异意味着它们运营方式的显著不同。在什莫内 (Shmoné),面带微笑的厨师格林伯格 (Greenberg) 能够来到我们的桌子旁,谈论哪种鱼来自美国的哪个地区,展现他明显的魅力(以及炫耀他右臂上的章鱼纹身)。规模更大的利利恩布鲁姆 (Lilienblum) 无法提供同样的亲密感,尽管我们服务员的服务再友好不过了。
我们在什莫内 (Shmoné) 先点了腌柠檬和扎塔尔香料以及他们的热百吉饼(如上图),这对于蘸取伴随我们头盘的酱汁和橄榄油很有用:配酸奶的白茄子牛排;配意大利乳清干酪的烤韭葱;以及一盘烤布鲁塞尔豆芽——这种蔬菜似乎全年都出现在美国菜单上——配打发蜂蜜。
然后我们分享了一盘绿蒜意大利面,接着点了他们的牛肋排和一道简单描述为"3块澳洲羊排,春豌豆和薄荷沙拉"的菜。肋排的描述写着"我保证你从未吃过这样的!",这绝对是真的。端上来的是一根大骨头,上面放着最专业雕刻的慢煮肉块。对眼睛和胃都是一种享受。
接着我们点了两道甜点:顶部撒有松子和更多扎塔尔香料的橄榄油意式奶冻,以及一片厚蜂蜜蛋糕配拉布内奶油,顶部淋有从铜锅中倒出的咸蜂蜜糖浆。加上一杯鸡尾酒、两瓶酒和20%的服务费,我们四人的账单是763.71美元(相当于刚好超过600英镑)。
在利利恩布鲁姆 (Lilienblum),我们先点了两道令人垂涎的头盘,展现了相当的精致:一盘"茄子线条",茄子横切并淋上大量橄榄油,以及一道遵循同样原理的烤甜菜根(紫色和琥珀色)薄片。然后我们点了一盘出色的鹰嘴豆泥,旁边有很多完整的鹰嘴豆,我们用几片厚厚的温热哈拉面包将其全部蘸完。
从"野生鱼类和其他深海生物"这一栏目中,我们选择了四道菜:配鼠尾草和番茄黄油的虾饺;他们版本的鰤鱼刺身(如下图),和什莫内 (Shmoné) 的一样好;被相当令人困惑地描述为鱿鱼手帕和酸奶的菜;以及配新鲜沙拉的烤红鲻鱼。前三道都很好。鲻鱼被整条上菜破坏了——在昏暗的灯光下将鱼肉从骨头中分离出来既乏味又不太成功。
我们带了一瓶红酒,服务员欣然接受并规定了39英镑的开瓶费,我们还喝了一瓶来自朱迪亚山的亚提尔 (Yatir) 阿马萨山白葡萄酒混酿,价格85英镑。我点了几道甜点,一个配咸黄油饼干的巧克力慕斯和一个马拉比(玉米粉太多),厨房还额外送了一个粘性太妃糖布丁,没有意识到JR来自坎布里亚郡,那是它的发源地。为此,我们四人支付了304.88英镑的账单,包括12.5%的服务费。
价格的显著差异突出了纽约什莫内 (Shmoné) 和伦敦利利恩布鲁姆 (Lilienblum) 之间最大的差异。部分原因是服务费的差异:20%对12.5%。但无法逃避的必然结论是:在纽约外出就餐是一项昂贵的消遣;在伦敦外出就餐目前相对便宜一些。
什莫内 (Shmoné) 纽约西8街61号;电话 +1 (646) 438-9815
利利恩布鲁姆 (Lilienblum) 伦敦EC1Y 2BJ城市路80号,电话:+44 (0)20 8138 2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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