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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许多其他人一样,我是一个习惯的产物。
至少在过去25年里,有一个习惯就是,当我们夏天在朗格多克 (Languedoc) 时,我每个周六早上7点醒来穿衣服,卸洗碗机,给JR泡一杯茶,最后把我的购物袋——现在更像是购物推车——装进车里,然后前往卡尔卡松 (Carcassonne) 的食品市场。
我在早上8点到达,相对容易地停好车,然后步行半英里到市场。在过去,这个市场在卡诺广场 (Place Carnot) 举行,这是一个被咖啡馆环绕的市中心广场。现在周二和周四仍在这里举行较小规模的市场,但在更繁忙的周六,市场就在城墙外举行,那里氛围较少但空间更大。
市场摊位排成四条相对笔直的线,生产者混合分布其中。在西端有很多摊位专门销售衣服、鞋子、除臭剂、香水和一般的小商品。
但当你离开紫色胸罩和廉价化妆品后,你就进入了销售农产品的区域——这些农产品对伦敦人来说质量异常高,而且价格也很实惠。首先是一个销售面包和糕点的摊位,然后是一个更大的摊位,销售橄榄、坚果、柠檬蜜饯、便宜的橄榄油和极好的盐焗腰果(我在2019年写过的摊位)。然后是一个大型、品种繁多的摊位,摊主有着威严的存在感,宽阔圆润的肩膀、巨大的手、浓密的胡子,偶尔露出灿烂的笑容。
然后是一排专业摊位。一个男人销售山羊奶酪和山羊白奶酪。一个摊位,一对夫妇销售最好的油桃、杏子、桃子,上周还有特别美味的覆盆子。他说话很少,她为他们两人说话。然后是花摊,在每次逗留开始时,我都会买一株马鞭草(柠檬马鞭草)植物,用来在夏天泡茶。
接下来,一个男人只销售蜂蜜,另一个人从分配器中将生牛奶倒入你的空瓶子里(如果你空手而来,则额外收费一欧元)。他旁边是一个销售草莓和覆盆子的摊位,隔壁是另一个大摊位,销售橄榄、坚果和优质的编织大蒜头。这里的摊主经营着一个副业,用胶囊机分发浓缩咖啡。在这里举办市场而不是在卡诺广场的一个大缺点是缺少咖啡馆,你可以在那里与朋友见面并好好休息一下。
再往前走,摊位的国际化程度相当高。在市场东端附近有一个由越南女人经营的摊位,她制作最好的春卷、鸡肉饭和虾片,我经常买来作为周六午餐。她的邻居是几个非常法式的摊位,一个销售各种猪肉制品,另一个销售烤鸡。但也有越来越多的摊位由北非人经营,销售薄荷、欧芹和香菜,一大束只要一欧元。上周六我走进市场时听到的第一种语言是阿拉伯语。两个老人,都是摊主,正在深入交谈。
我前往的摊位——过去20多年来一直如此——在中间。我为什么最初在这里停下,我已经记不清了。是因为他们的花卉阵列还是他们自制的杏子果酱?或者也许是因为它在原市场角落的前位置,通往销售肉类和鱼类的有盖市场。我不确定。但我第一次在这里停下时,父母还在负责,而今天是他们永远微笑的女儿薇罗妮克·安德劳 (Véronique Andraud),如本文顶部图片所示。在某个周六早上,我像往常一样在她那里花了30-40欧元买了一篮子花、黄瓜、最甜的当地苏克林生菜、果酱、小土豆和几束胡萝卜后,我问她下个周六我是否可以帮助她。
她的反应是大笑,然后问:"为什么?"当我解释说作为一个在我这个时代买了很多农产品的人,我一直想尝试一下时,她似乎理解了,然后迅速同意了。"当然可以",她微笑着说。
我必须在这里强调供应商对所有厨师,无论是专业的还是业余的,都是多么重要。到1980年代初,专业厨师亲自在清晨访问市场已经成为一个神话。到那时,他们已经开始依赖一系列值得信赖的供应商。当时在蜗牛餐厅 (L'Escargot) 为我供货的几个人至今仍是朋友。从种植或生产农产品的人那里购买产品为友谊提供了无可争辩的基础。
按照指示,我在下个周六早上7点到达,货车已经卸完了。到处都是箱子和纸盒,还有很多安德劳的"基础设施":支架;某种程度上能拼接在一起的脆弱的旧桌面;以及提供重要遮阴的雨伞。然后是农产品的纸盒和箱子,还有两种尺寸的果酱。最后,是她常见的花卉,由于长期干旱,今年数量大大减少。
所有这些都必须从后面移动约10米到很快就会成为摊位前面的地方。尽管薇罗妮克警告过,这在接下来的15分钟里成了我的任务,直到所有农产品都按照她满意的顺序排列好(最重的无疑是装着大罐果酱的箱子)。然后是更详细的指导时间。
最重要的是秤,必须正确并设置为在蓝色塑料容器放在上面时称重为零。然后是钱。"硬币放这里,小面额纸币放在秤旁边,大面额纸币,特别是50欧元纸币(比我预期的要多得多),放这里",薇罗妮克指示着,拍着她牛仔裤的后口袋。"现在",她满意地看着说,"咖啡?"
握着一枚2欧元硬币,我们经过许多仍在搭建的摊位,走向那个销售橄榄和大蒜、兼职咖啡师的男人。就是在喝浓缩咖啡时,薇罗妮克告诉我她的父母在卡尔卡松有摊位已经50到60年了;农产品来自他们的农场,距离卡尔卡松40分钟车程。她热爱市场、她的顾客——其中许多是从父母那里继承来的——以及她的摊主同事们。尽管要在早上5点起床,她仍然热爱这一切。
现在大约是早上7点50分,第一批顾客开始路过,但就在这时我被独自留下了。穆里埃尔 (Muriel),经营对面摊位的女人,生病了,让她的年幼女儿负责。她看起来比我还要害怕。薇罗妮克有义务帮助她,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她会从自己的摊位消失,去提供建议。
与此同时,我幸存下来,最终被赋予了"鸡蛋队长"的角色。薇罗妮克的鸡蛋在她的顾客中非常受欢迎,其中许多人拿着空鸡蛋盒来重新装满。我被严厉告知,一根橡皮筋足以封闭一盒六个鸡蛋。薇罗妮克聊天,处理一切,然后在需要一整盒鸡蛋时转向我。就这样度过了这个上午。
我学到了什么?像这样的市场并不是什么赚钱的事业,大多数摊主的销售额和毛利润都不高。例如,薇罗妮克的美味自种自制杏子果酱只收2.40欧元一罐——质量仅次于我姐姐的,是世界上最好的。
我还了解到,总的来说,顾客都是老年人,购买量不大。薇罗妮克向我介绍了一对夫妇,因为正如她所说,"他们是我父母的好朋友"。正是这些市场的社交方面,我希望能确保它们的持久性。
我被到处展现的礼貌所打动。没有一次购买不以"您好"开始;每笔交易都是对话的前奏;没有一次付款不以"祝您愉快!"结束。所以按照市场的方式,让我以"再见"和"谢谢,薇罗妮克"来结束。
每个周日,尼克 (Nick) 都会写关于餐厅的文章。要了解他的评论,请订阅我们的每周通讯。




